*Unlight延伸同人作品
*與現實人物,團體,國家均無關係
*伯恩哈德,弗雷特里西R1延伸
*些微捏造注意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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伯恩哈德還沒有回來。

拆開自己手上的髒污繃帶,裡頭的傷口因為結痂而看起來有點猙獰,弗雷特里西有些粗魯的換上所剩不多的藥物,傷處陣陣刺痛著只能帶來些許的真實感;物資缺乏的嚴重,水與食物已見底,臨時搭建的醫療帳篷也早就沾上點點污漬,就跟其他的帳篷沒有兩樣,整片營地顯得非常狼狽。

跟渦的作戰說明白點是進入尾聲了,但傷亡卻是難以想像的慘重,弗雷特里西和伯恩哈德的的小隊就已經去掉一半的人數,回來的人多少都帶著重傷,宣告陣亡的人被帶回的殘肢與碎片幾乎是慘不忍睹,甚至有些連屍骨都找不回。

 

但他們至少還有回來。

 

走出帳篷外望著霧濛濛的天空,像似要下雨了,在不遠處也已經升起了炊煙,灰暗的煙霧跟灰色的天空。

手指反射性的撫過腰間的刀柄,這是他從以前就養成的習慣,在這片逐漸混亂的大地上,常保持著警覺性是非常重要的,如果在路途上有幾隻從渦裡竄出的魔物襲擊,也是習以為常的事情。弗雷特里西想起自己的哥哥卻不是這樣,他總是一臉嚴肅平靜,身後的長劍也跟主人同樣的肅靜,但在每次的突襲中都是最快抽出武器應戰的,就連自己也幾乎看不清他的動作。

 

「弗雷特里西先生。」

 

弗雷特里西從回想中抽離,這才發現自己身邊站了一名自己的隊員,是個年輕的小夥子,只能算的上是少年,臉上卻帶著疲憊的蒼老感,他注意到少年眼睛的其中一隻已經覆上紗布,上面沾滿了乾凅的血跡,看來是已經救不回。

 

忍下憐惜的情緒,露出跟平常沒有兩樣的笑臉,弗雷特里西說:「喔,馬利,怎麼了嗎?傷口在痛?」

「不,是這樣的,」馬利躊躇了一會後開口:「大家都在問,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?」

「……等所有人傷勢好,我們就會離開了啊,怎麼一直問呢?」笑容黯淡了下。

少年的獨眼晶亮,「你在等伯恩哈德隊長。」

「我必須抱持著期望啊,」弗雷特里西笑著:「畢竟他可是隊長。」

「但伯恩隊長不喜歡把私人因素帶進連隊裡,」馬利的眼神中幾乎是含著哀求:「弗雷特里西先生,我……我們真的很累了,儲糧也快不夠了。

 

「拜託您。

 

他沉默下來,最後碧綠的眼珠望向因為夕陽落下而漸漸昏暗的山峰。

 

伯恩不會希望他因為自己一拖累了整個團隊,但身為手足,感性的那一部分卻叫囂著要他留下,繼續等著兄長的歸來,不想承認那可能已成事實的真相:伯恩哈德再也回不來。光是想到這點就讓弗雷特里西內心痛苦的彷彿被撕啃一般、想用力縮起身體,如果那時候自己能夠更堅定一點的述說想要跟上的請求,或許還能看到兄長的最後一面,但現在說什麼都像是徒勞。

 

你總是走在前方。

 

「……明天吧。」綠眼珠落在少年充滿期盼的臉蛋上,他想表現出和善的微笑,卻發現嘴角抽搐不已:「明天中午我們就啟程。

「您還會回來這裡嗎?」在驚喜之餘,少年看著難得沒露出笑容的長官。

如果可以的話,我更想留下。「不,先把你們這些小鬼送回去吧,省的一個一個的來跟我抱怨。」這句話讓馬利的臉頰浮上紅暈,急忙地道了聲謝後跑開。

 

「要離開了嗎……?」目送著對方離去,他的舉動像是波浪一樣帶動了所有連隊的人,歡欣喜悅的情緒開始讓營地有了活力,自己原本也都是在那一群當中,跟著隊員們一起大笑,互相打氣,喝酒解悶最後一起醉到天亮,原本應該是這樣。

 

要有責任感,弗雷,現在只剩你一人。在心裡輕聲警告著,苦澀的聲音。

 

弗雷特里西對著眾人笑了笑,轉身踏入帳棚時再度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漆黑的天空,最後用布簾隔絕了笑鬧聲與夜色在外頭,疲憊地坐在床頭,一夜無眠,或許是害怕闔眼後又是惡夢的開始。而當陽光無聲的如同有毒的藤蔓爬上床鋪,弗雷特里西的心又往下沉了些,胃袋裡空蕩蕩的但又非常沉重的像是裝了石塊,自己非常明白在自己與床塌的影子重疊時就必須做出抉擇,異常冷靜的思緒讓身體打了個寒顫。

 

昨晚的吵鬧聲早已消失,只剩下陽光與鳥鳴刺耳,看來昨晚的壞天氣只是假象。

 

弗雷特里西起身拍了拍衣物,決定去外頭洗把臉整理一下情緒,但連門口的布簾都還沒碰上,他馬上就發現外頭除了猶帶朦朧的清晨光線,在不遠處還有一道淡淡的影子正朝這裡前進,透過布料還是可以知道是個人影。

 

有人起床了嗎?弗雷特里西暗忖,這時間是該起來了。當他在思索的時候人影已經來到帳篷的外頭,並把已經殘破不堪的布廉掀開。

 

相同色澤的祖母綠眼眸同時透出驚愕的情緒。

 

「……伯恩?」

「……」

 

自己的兄長外表幾乎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,他的大衣不在身上,大片大片的深紅濕溽印子從伯恩哈德的內側衣物各處滲透出來,血絲從瀏海裡流出像是傷痕一樣劃過男人的削瘦臉頰,弗雷特里西注意到他走過的道路上都有血紅的腳印子。

 

「你怎麼會傷成這樣?」弗雷特里西過了好久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,沙啞但卻充滿了欣喜,他的雙胞兄長回來了,是真實的。

「……」

 

伯恩哈德沒有回答,只是靜靜的推開他,有點瘸拐的自行走到床邊坐下,停頓了一下後才開始查看起傷勢,當看到自己流血的手臂時面容流露出詫異,像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受傷一樣,之後才從床底下拿出醫護箱開始包紮起來。

 

只有伯恩才知道自己總是把醫療器材放在那裡。肯定了這一點後,雙胞之中的弟弟懸吊的心總算完全的放下了。

 

「你這傢伙,讓人真的很擔心啊!」笑了出來,弗雷特里西第一次覺得打從心裡笑出來的滋味是甘甜的:「大家都急瘋了呢。」

 

就算只有沉默也是無妨,弗雷特里西就像以前一樣一個人劈哩啪啦的說著話,像是要把整個空間的氧氣都用言語填滿一樣,而伯恩哈德也是如同從前般沉默的聽著。

 

因此等弗雷特里西發覺的時候,伯恩哈德早已半倒在床上,不醒人事,而且體溫高的嚇人。

 

「——伯恩!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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