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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會變成這樣全都是你的錯,阿爾弗雷德。」

 

伴隨著強烈怨恨的情緒,走在身邊的人雖然是掛著笑容,但散發出來的氣場卻使人退避三舍。

 

「唔,我也不知道啊,但事情的發展不是挺有趣的嗎?」完全沒有受到厭惡情緒的威脅,阿爾弗雷德聳聳肩,調整了下快要滑落肩膀的斜背包。

「這全都是你的錯!」笑著咬牙切齒。

「我以為起因是你耶,而且最後不是妥協了嗎?」歪頭。

「……可惡……!」眼尾所見的綠色眼睛像是燃燒著熊熊烈焰,有如地獄烈火,發現阿爾弗雷德的笑意不為所動後撇開了臉,碎念著許多自己聽不懂的言語跟髒話。

看著學校走廊上所有經過的同學們毫不掩飾的低笑著,揮著手大聲問好,阿爾弗雷德不介意的回笑,以一個籃球校隊隊長的身分是常常會被這樣注意的,早已習慣,況且他也喜歡這種被人注視的感覺,讓阿爾弗雷德有種膨脹的滿足感。不管是因為怎樣的原因,八卦謠言過了一陣子都會被大眾所遺忘,換上新的流言蜚語,即使這一切的開端都只是個紙條上的誤會。不過對於那個滿臉怒氣地走在前頭,腳步踏得超大超重的對方來說,或許是無法接受的重大汙辱。

 

他看著對方與自己的距離越來越遠。

 

「亞瑟,等等要上課的教室是在這裡喔。」

「……閉嘴!」

 

這麼說起來。當初在那間教室裡,亞瑟也是說出了這句吧。阿爾弗雷德感嘆地回想著,接著閃躲過對於自己來說根本不成威脅的肘擊。

 

***

 

有人在用手指戳他背後。

 

雖然是上課時間,但阿爾弗雷德還是稍稍偏過頭,眼角餘光看見的是對方的萬年臭臉,碧綠色的眼睛透著不滿,兩指中間的粉紅紙條微微地上下晃動,完完全全的表現出『快點拿過去我要好好上課抄筆記』的情緒。

看著那張紙條,阿爾弗雷德看了看對方,很確定亞瑟並不會用這種粉紅、沾有一聞就是化學香味,還是櫻桃味道的紙張,因此他挑了挑眉,視線回望著那雙越來越不耐煩的雙眼,甚至已經可以聽到那有點討厭的嘖聲。

 

亞瑟不會用這種紙張,而在後方不遠的女同學用上下顛倒的課本遮住臉,點綴著亮麗彩色亮片的指甲刺得課本封面發皺。

 

是她遞過來的還是掉落的?但非常明顯的紙條上面的名字用花俏的字體寫著『阿爾弗雷德』,那就能構成為什麼亞瑟會把這張紙遞給自己的原因了。因此阿爾弗雷德在對方有種已經快要將紙條砸過來的氣勢下,推了鼻梁上的眼鏡,慢條斯理的接過。

 

但下秒粉紅的紙條卻消失在自己手掌中。

 

「……欸?」

「上課應該沒有准許你們傳閱東西吧?瓊斯,柯克蘭。」

 

背後的殺意已經快要穿透自己了。

 

「呃,應該是這樣沒錯,先生。」輕鬆的點頭回應,阿爾弗雷德露出和善的微笑,「不過上課總是要有一些休閒的東西,要不然太無趣了。」

「先生,那是——」亞瑟的抗議被壓蓋過去。

「那就沒什麼可以隱藏的對吧?柯克蘭。」課堂上的講師怒笑著,眉間的皺紋已經深到像是用黑色的簽字筆劃過,無視於亞瑟的驚呼,直接打開粉色的紙條,在許多人的竊笑聲中大聲的朗讀起來。

 

「親愛的阿爾弗雷德,如果你願意的話,今天中午十二點請來學生大樓的頂樓,會有豐盛的午餐以及我等待著。你的仰慕者。」

 

「……」一片寂靜。

 

他錯了,這東西的確不能說出來。阿爾弗雷德從沒這樣希望有時光機器的存在,可以讓自己回去打那時候的白癡一巴掌。

 

「……所以是柯克蘭給你這紙條的嗎?」笑容已經變成不可置信,講師討人厭的甩動紙條:「多麼浪漫啊。」

「那不是我的,先生!」在後方的亞瑟急急的說,粗魯的推開阿爾弗雷德解釋:「是我在地上撿到,看到上面的名字所以才拿給『這傢伙的』。」在說到這傢伙時,阿爾弗雷德幾乎要覺得自己的背部快要被視線燒融出兩個大大的洞。

「那是誰給的呢?柯克蘭,你是個誠實又用功的學生,」布魯斯——阿爾弗雷德終於想起來他的名字——講師繼續說著:「但沒想到你執意空出時間來上我的課是因為這種原因。」

「我空出時間是為了學習這堂課的知識。」

 

這好像有點過份了。阿爾弗雷德嘖了一聲:「先生,我不是有意打斷,但那張紙應該是亞……」

「閉嘴!」猛然說出這兩個字,亞瑟咬著牙低喊,而他也馬上查覺到自己的失態,關上了嘴露出平常的冷淡樣子:「我真的沒有說謊,先生。」

「那到底是誰的?」

「……我不知道,先生。」像是被打擊般,辯駁的那人垂下了視線。

「那我也只能沒收了,課堂上不是談情說愛的地方。」

 

最後是鐘響解救了亞瑟和自己的窘境,不過隨之而來的下課時段卻是更多麻煩的開端。

 

竊笑,諷刺跟起鬨的聲音隨著講師步出教室門口後炸開,震得阿爾弗雷德有些耳鳴,不管是惡意或是好奇的視線都集中在兩人的身上,相較於阿爾弗雷德的高聲否認以及大笑搖頭,亞瑟卻不像剛剛那樣的大聲反駁,反而安靜下來盯著課本不放,一句話也不說,沒有了當事者的回應,吵鬧聲也逐漸平息下來,恢復成原本的懶散波動。

 

疲累的呼出一口氣,阿爾弗雷德揉了揉額角,難得地覺得群眾的專注力會讓自己吃不太消,而且他有預感,這風波至少會延燒好一陣子。

 

「不用緊張,現在是自由戀愛的時代了。」

「本田,一手拿著稿紙跟相機說這種話沒有說服力的。」

「不好意思,失禮了。」

「阿爾弗雷德,」一隻憤怒的手掌搭上自己的肩,然後用力的握緊:「你不會相信那種話吧?那種鬼話。」

躲掉亞瑟的手,阿爾弗雷德露出了笑臉:「你感覺真的很生氣耶,居然說老師所說的是鬼話。」

「廢話!跟你這種傢伙一起被誤會,」緊皺著眉,亞瑟不滿地收拾著桌上的文具書籍:「而且還是要會長選舉的前一個月啊!」

「這麼說起來,」不知道為什麼也湊過來的基爾伯特咬著草莓口味的棒棒糖,毫不客氣的坐上亞瑟原本的桌面上:「喂,粗眉的英國佬,你好像還沒有助選員啊。」

 

被問話的對方眉頭又深鎖起來,阿爾弗雷德真的很好奇為什麼他可以這樣整天臭臉而不疲乏,不知道臉皮到底是怎麼構成的。

 

「我不需要助選員。」說話時下巴會微微仰起是亞瑟的習慣之一,雖然他本人並沒有發覺,阿爾弗雷德不自覺地盯著那比一般男性纖細的脖側暗忖著,自己小時候偷偷的想學起來,但是卻永遠學不到那種特殊的,屬於亞瑟.柯克蘭的特殊氣質。

「要本大爺幫助你也不是不可以啦,條件是可以帶寵物來學校!」

「就說不用了,是沒聽到嗎?雞是不能帶到學校的。」中規中矩的把上課用品歸類放進背包中,調整領帶以及衣著,亞瑟說道:「我要去上三年級的課了,麻煩讓開。」

「那不是雞!是本大爺的帥氣小鳥!」怒吼。

 

亞瑟走遠了。

 

阿爾弗雷德只覺得他是在逃離什麼,轉過頭卻發現原本在坐位上的女同學已經不見了。

 

「你會想當助選員嗎?阿爾弗雷德。」本田不知何時又拿出了相機,臉上掛著尋常的溫和淺笑:「加上這件事絕對會很有趣的。」

「最近籃球隊要比賽了,抱歉囉。」友好的拍拍對方後背,阿爾弗雷德大笑著:「而且他應該也會反對到底吧。」自尊一向都高得很啊,那個人。

 

但眼前的東方人卻只是繼續微笑著,拿著相機拍下了亞瑟空著的坐位,不知道為什麼也把阿爾弗雷德也一起拍攝進去。

 

「本田?你做什麼啊?!」強光照得眼睛發痠流淚,阿爾弗雷德摸不著頭緒的摘下無框眼鏡抹著眼角,在一片淚光中東方人的面容變得模糊且不清。

 

「放心好了,為了美妙的二次元,我會幫你們處理好的。」

***

這篇是輕鬆搞笑走向的學園米英~吧
希望不會斷頭...."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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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影觴Shadow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